蓦

溯夕1（带卡，佐鸣）

好多年不愿意写火影，因为太在乎，所以才特别谨慎，十多年的追逐最终落到今天这个下场，没有后悔，也说不上什么感伤，只是意难平。

我是固执的佐鸣党，虽然我其实很喜欢佐受文（捂脸），但是不论如何，我，佐鸣。

不知道为什么，带卡一般都是鸣佐，佐鸣一般都是卡带，所以只能自己割肉了。

雷者慎入。

当那一发千鸟嘶鸣着贯穿那个人的心脏，卡卡西瞬间明白了什么，他的手颤抖了，颤抖到连苦无都无法握住，他，退后，无力的蹲坐在地上，不可抑制的，泪水溢出，属于他自己的那只眼睛，属于受伤的那个人的那只眼睛。

曾经，你是我的眼睛，我的英雄，我的亏欠，我的坚守。

现在，你依旧是我的眼睛，我的英雄，我的亏欠，我的……

却又一直不是我的。

卡卡西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，但是他知道，一切，才刚刚开始。

果然不出意料的，带土的身体被白绝控制着离开了神威的空间，卡卡西疲惫的抬起眼，看向这无际的空旷。

“这就是你的决定吗？这就是你的方法吗？”

所有的建设与新生，都构建在死亡与毁灭的基础上，卡卡西想起当年，他们做任务的时候，带土娴熟的用豪火球清理整片的杂草，然后他用土遁翻土播种，他们都喜欢这样的任务，但是似乎在那个战乱的年代，那样一方净土也会变得奢侈。

“卡卡西，你看火烧过之后，这里重新长出来的东西会长得更好。”带土大笑着，笑容如同阳光。

“笨蛋，赶快一点，老师和琳还在等我们呢！”彼时的卡卡西别开眼，不想被那样炙热的温度灼伤。

卡卡西长长的呼出一口气，带土放出了一片大火，而他也有自己该做的事情必须去完成了。

战争是残酷的，战争是可笑的，战争……伴随着牺牲，伴随着泪水和伤痛，让人民学会珍惜和平的美好。

意料之中的，带土走向了鸣人，意料之中的，层出不穷的阴谋被一层层揭开。

斑利用带土，却又被绝利用，似乎可笑，似乎可悲，因为那么几个人的痛苦，这个世界都被拖下无尽的深渊，各个国家各个村子针锋相对，尔虞我诈，几个阴谋家就能掀起无尽的战乱，带来无数的仇恨。

这场战争，根本不会有胜利者，因为失败者一开始就写下了结局，胜利，不过是他计算之中的失去。

“卡卡西，活下去，活到最后。”带土慢慢的风化，他早已死去，在十几年前，就已经是一副残躯，抛弃姓名，抛弃自我，抛弃所有能抛弃的所有。

“如果，我拒绝呢？”卡卡西很快平静下来，目光中闪烁的是他作为强者，作为天才的坚毅和冷静。

“……”

“obito。”卡卡西的手很稳，他结印很快，这在忍界并不是什么秘密，可是这一次，绝对是他动作最快的一次，“尸鬼封尽！”

“卡卡西老师？”鸣人惊呆了，这一切发生的太快，卡卡西和带土救了他和佐助，然后带土又救了卡卡西老师，然后卡卡西老师用尸鬼封尽封印了带土……所以，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？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什么鬼。

“鸣人，要赢啊。”卡卡西笑着倒下，他知道，鸣人一定会赢。

再一次睁开眼，周围的一切陌生又熟悉，“这里是……”

“卡卡西老师。”鸣人大大的小脸，满身的伤痕，躺在另一张病床上。

“……”

“啊，老师这么严肃的样子还真让人不习惯的说，放心吧老师，我们赢了。”鸣人笑得灿烂。

“……”

“卡卡西老师……”鸣人别过头。

“……辛苦了，鸣人君。”熟悉的笑容，熟悉的慵懒嗓音，银发的病患笑得眉眼弯弯，漂亮而温暖，可是他心爱的学生却依旧看着窗外。

“卡卡西老师，”鸣人顿了顿，“如果……佐助还是要离开，我……不会再挽留他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反正现在已经和平了，佐助应该也不会再遇到什么危险了，总而言之，总而言之……”鸣人混乱的解释，似乎是在说服卡卡西，但是更多的，像是在说服他自己。

“鸣人，你当初为什么一定要带佐助回来？”卡卡西坐起来，看着鸣人的侧影。

“那不一样，那时候大蛇丸的事，鼬的事，还有宇智波斑……那时候佐助很危险，那些人会利用他，佐助……佐助明明不是主谋却一直被各国通缉，佐助……但是现在不会了，他一直被束缚，被仇恨束缚，现在，他自由了。”

“所以，你就不管他了？”

“他是我的朋友，永远都是，如果他有危险我会不惜性命去保护他。”

“那如果……”卡卡西顿了顿，“他可是宇智波。”

“佐助和他们不一样！”鸣人猛地看向卡卡西，蔚蓝的眼眸中，带着锐利，“佐助不会做那些事！绝对不会！”

卡卡西垂下眼。

“如果……我会不惜一切的阻止他，我相信他。”鸣人目光坚毅，“卡卡西老师，也请你，相信我。”

“怎么这么严肃。”卡卡西抬起眼笑得很无良，“鸣人你要早日康复啊，果然还是小孩子吗？一生病住院就话那么多。”

“明明是卡卡西老师你……而且该问的应该是我吧，哼！”鸣人别过头。

该问卡卡西什么，无非是关于那个尸鬼封尽，无非如此，但是又有什么好问的呢？带土是战犯，即使，他最后……可是宇智波带土依旧是挑起四战的罪人。

“宇智波佐助还在村子吗？”卡卡西动了动身子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眼。

“卡卡西老师，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。”鸣人瘪嘴，“要是你敢欺负佐助，小心被我和小樱一起报复回来哦。”

“嘛嘛，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他，不在就算了，哎呀，作为老师，连问问都不可以，我好伤心啊。”卡卡西假模假样的挥挥手，下了病床，“那么鸣人你就继续养伤，老师先走了。”

“卡卡西老师，你……”鸣人话还没有说完，就职剩下空荡荡的病房，瞬身术果然是卡卡西老师的开溜绝技，“我一定会告诉小樱的，卡卡西老师你等着吧我说！”

陌生又熟悉，不止医院，整个木叶对他而言都是如此，废了一些功夫，终于查到了卡卡西的家，然后呢，反正不需要钥匙这种东西，进去就是了。

空荡荡的房子，明明有桌子有椅子，但是也只是这些罢了，走到厨房，不意外的依旧是空荡荡的落满了尘埃，打开柜子，挂着两套衣服，然后就是一个完备的大医药箱。

这里，什么都没有，他回过头，坐在床上，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合照，然后抬手将之扣倒，拉开底下的抽屉，第一个抽屉，全是书，但是并不是什么好书，有些迟疑的，他翻开了那些书，在最底下找到了一个日记本。

‘不要打开。’心底的声音这样说。

打开那个日记本，不出意外的，并没有写太多的东西，忍者这种，怎么可能留下太多的文字和资料，不过一个小时，他就翻完了这本日记。

日记断断续续，但是从头到尾只有一个‘他’，那个‘他’在日记中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男人，善良，强大，如同这个世界所有问题的最佳答案，如同这个世界所有方向的最终归处，熟悉的陌生，陌生又熟悉。

他放下那个日记本，抬手扯下面罩，仰躺在那张床上，熟悉的炙热在眼眶中燃烧。

“真是个……废物垃圾。”